飞球

这里飞球,渣文手一只,沉迷双黑无法自拔,不定期产粮嘿x

【双黑太中】kiss or kill「01」


*死神宰x人类中也

中原中也看着马路对面的男人。
黑色卷发,鸢色眼睛,驼色的风衣。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路对面的长椅上。
那是个生得极好看的男人,尤其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想必只需微微一挑便能引来无数女性的青睐和尖叫。
但是中原中也并不在意他的长相,他只觉得这个大哥哥有些令人害怕——尤其那双眼睛。
是的,漂亮的,如琥珀般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属于「人」的温度。
像个冷冰冰的机器。
他始终在望着中原中也和母亲这边,微笑着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中原中也不禁好奇,但是马路对面的灯已经变成了绿色。
「中也,要抓紧我的手哦?」女人温柔地叮嘱着。
「知道啦。」橘发的小男孩乖巧地应了一声,将小手放在母亲的手心里。
他们走向马路中央。
再然后是飞驰而来的货车,女人的尖叫,和四溅的血迹。
中原中也呆呆地站在马路中央,被一群人包围着。灾祸来得太过突然,小小的孩子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中原中也手足无措站在母亲的尸体旁,听着人们嘈杂的议论声,眼中泛起迷茫和无助。他四下打量着,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
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原本还悠哉坐在长椅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正朝着事故现场的方向走来。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既没有那些围观群众的怜悯亦或恐慌,也没有那些警察的严肃,他始终都在微笑,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似的。他慢慢地踱着步,离这边的人群越来越近,中原中也忍不住睁大眼睛——他看见男人直直穿过了人群,没有避开任何人,像是透明的空气。也没有一个人看见他,明明一个大活人在那就好像真的成为了空气一般。中原中也盯着他,看他走到母亲的尸体面前然后停下,他蹲下身来,手搭在膝上,脸上露出了一瞬类似于惋惜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中原中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孩子的直觉在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之前因为距离相对较远的缘故,中原中也尚且感受不到,但是现在两人距离相近,男人身上流露出的如同地狱恶鬼般的气息,一下子就让小孩的头发根都乍起来。中原中也对恶鬼其实是没什么概念的,只是偶然听母亲在为自己讲的睡前故事里有提到过,恶鬼是一群坏家伙,是会夺人性命的。
他会夺走母亲的生命。
突然意识到这点的小孩一下警觉了起来,蓝色的大眼里流露出抵触的情绪,还掺杂着一丝恐惧。他攥着小拳头,拼命压抑住内心的害怕,声音颤抖地开口
「你…不可以带走妈妈…」
本是专注低着头看着尸体的男人听见稚嫩的童音倏而抬起头来,神色还带了几分讶异
「你看得见我吗?」
「嗯……」被冰冷眼睛直接注视着的感觉让中也更加恐惧,他小小地应了一声后,又微不可闻地补充了一句
「不可以带走我妈妈……」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听见这话之后眨了眨,随即居然露出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朝着中也伸出手来。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想回避那只大手,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冻结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的手离他越来越近。
出乎意料的,男人的手只是轻轻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动作很是温柔,像是哥哥在安慰着自己的弟弟。他还很悉心地将中也被揉弄乱的橘发给整理好,若不是他眼中始终存在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意,中也都快认为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但是他听见男人开了口,语调柔和如春风,吐出的字句却将他置身万丈深渊。
「不行呢。」男人说。「我必须要带走你的妈妈。」
「为什么…?」中也问。
「嗯…因为…」男人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纠结措辞。「这是我的工作啊。」
「……」小孩找不到话来继续阻止他,眼睛里很快泛起了水雾。
男人看见他委屈的样子似乎也有些无奈,他再次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了句「抱歉咯」然后站起身。中原中也逆着光,看着他原本温和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庄重起来,像是即将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而他就是那名祭司。
中原中也看着男人对着母亲的尸体微微勾动了一下手指头,顿时一团朦胧的雾气便从尸体内部钻涌出来,最后汇聚成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形。
中原中也认出那是他的母亲,他睁大双眼想要伸手去够那团雾气,却发现男人的手里多了一把小刀,银制刀身在阳光下微反射着光,正散发着和男人一样慑人的冰冷气息。
他将刀抵上那团人形雾气的脖子。
「不要…」中原中也颤抖着出声,他知道那把小刀意味着什么。
然而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祈求产生半分犹豫,他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用力,那团雾气便从脖颈处被割裂开来,最终扭曲了几下消散在空气之中。男人收起了小刀。
中原中也的眼泪掉了下来。
男人重新将手插回衣兜里,看了一眼在一旁默默抽泣着的小孩,手指略微动了一下,下意识又想要去摸他的头。但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属于他工作范围内的事情,无需在这上面浪费过多时间。
于是他转身离开,迅速融入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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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他刚才还在睡觉,还做了梦,梦见了自己母亲死去的时候。
和那个奇怪的男人。
中原中也皱眉,揉了下微痛的太阳穴,宿醉让他的脑袋变得有些晕晕乎乎,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门边,脚步踉跄。
「早…怎么酒味这么重?」门外是尾崎红叶笑吟吟的脸,在看见中也衣冠不整的样子和身后满地的酒瓶之后她不禁皱起眉头问。
「抱歉啊大姐……」中也的声音还有点虚浮,他揉着太阳穴回答道「昨天不小心喝多了……」
「你这小子——」尾崎红叶用折扇轻敲了下他乱蓬蓬的头,细长精致的眉挑了挑,声音带了几分宠溺「才刚当上干部就喝成这样,是连仪式都不打算参加了么?」
仪式……
中原中也压抑着剧烈的头痛,回想着昨晚的事。昨晚是他被正式提为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他从十四岁被尾崎红叶带回港口黑手党,在这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见识过了无数的黑暗与污秽,如今他二十二岁被正式提拔为五大干部,对于他这样的年纪来说是相当不错的成绩。
而今天则是他的正式上任仪式。
「快点收拾,大家都已经在大厅等你了。」红叶催促。
中也应声,送走红叶之后重新关上门,回身捡起昨天被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外套,越过堆积的玻璃酒瓶,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把冷水扑向脸,这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才意识到今天是何等重要的日子。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
成为五大干部自然是一件好事,这不仅意味着他的地位在黑手党内部大大提升,也是首领对他能力的一种重视和肯定。
中原中也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脸和额前发上沾上的水珠。
然而成为五大干部也意味着,他要面对比以往更为危险和棘手的工作,丧命的几率会大大提升。虽然中原中也不怕死,也对自己的能力抱有信心,但也许是幼时母亲离去的场景给他的影响巨大,有时候他会本能地抵触这些东西。
至于那个男人。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他不知道他是谁,更确切地说是什么东西。但他绝对不是人类。
中原中也在内心可以肯定。
起初他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异能者,还私下里特地去调查过,结果发现并没有这种异能的记录。况且那双眼睛——那是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那双像是能看穿人的灵魂的眼睛,会令人没来由地产生恐慌。
虽然形似人类,骨子里却是没有感情的生物。
中原中也烦躁地甩甩头,觉得自己是被梦给捣乱了思绪,原本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居然在一夜之内开始往外翻涌。
别想了。他对自己说。
待他穿戴好去往大厅的时候,已然聚集了许多黑手党成员,他们纷纷上前来问候,祝贺,在一一寒暄过后中原中也才走至首领面前,摘下礼帽贴至胸前,躬身行了一个礼
「首领。」
「恭喜你,中原君。」森鸥外似笑非笑地看着新任干部「往后就要成为更加有担当的成员了呢。」
「承蒙您的栽培。」中原中也说。
「这是你应得的,中原君。」森鸥外轻晃着酒杯「你的能力一向出众,我相信你能更好胜任这个职位。」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不过啊……」森鸥外眯了眯眼睛「中原君也是知道的吧?成为干部就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中原中也低头不语。
「要小心别太早死掉噢?」森鸥外笑。

「死亡」对于中原中也的一生来说具有很多含义。
第一次直面母亲的死亡时带给他的是恐慌与痛苦,然而在进入港口黑手党工作之后,死亡又成了同他如影随形的一份子——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从一开始的心怀怜悯到后来的麻木不仁,这样的变化既是他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他以为在经历过母亲的意外去世之后,会对死亡无比抗拒。没想到在那之后他很快就被带回了港口黑手党,从此过上了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生活。对于这样的生活,他算不上喜欢,却也并不抱怨,倒不如说在那之后他对死亡有了新的理解,就好像一张纸上整齐排列的名字,每天都会有人被划去,没有人能够回避,这是每个人必然的结局。
中原中也正行走在街头,他的肩上搭着那件万古不变的黑色风衣外套,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的神色。他刚执行完一项重大的任务,几乎靠着独自一人就清剿完了敌方的据点,他不记得自己究竟割断了多少人的喉咙,他只觉得现在手腕酸软,那股子血腥味纵然是在他处理过后也挥之不去。他烦躁地推开某间小酒馆的门,打算想往常一样喝上一杯来结束忙碌的一天。
他走进去,坐下,在等待酒保将酒端上来的过程中习惯性地四处打量着,很快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男人。
他半眯着蓝眼,本能地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在记忆深处搜索了一番之后他很快想起来了对方——今早还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他有些讶异,一直以来他对这个男人的身份都抱有怀疑,毕竟他曾经当着他的面凭空穿过了人群,还割裂了那团神似他母亲的雾气。他后来想过会不会是某位特殊的异能者,然而现在他看着那张依旧年轻俊美的脸庞,蓦地想到是不会有人类会在这么多年后仍能保持住这样的好皮相的——那张漂亮的脸上连一丝皱褶都没有,黑发如旧,桃花眼依旧微微上挑着,看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手指在玻璃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歌。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起身,那个身影正同他记忆中母亲尸体身旁的男人正在慢慢重合。然而他的动作被酒保的声音打断,他扭头握着刚端上的酒杯说了声「谢谢」,又重新转过头去。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中原中也一惊,他看见那张桌上的酒杯还泛着一丝未散去的涟漪,看样子对方是刚离开不久,他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好久不见,中也。」温和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猛然回头,只见黑发青年正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撑头注视着他。
「长高了不少呢。」他的语气似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熟稔,可笑意未及眼底。
异能吗?
中原中也眼中带了些许戒备。能在短短几秒中内瞬移这种事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办到的,而现在就连他刚点的那杯酒不知何时也落到了男人的手上,他举起酒杯微笑朝他示意了一下,然后浅抿了一口。
「品味不错嘛~」男人扬了扬眉「果然是长大了呢。」
「你是谁?」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中原中也将他怀中的利刃抵在了对方的腹部上。他们贴得很近,中原中也的动静本身就小,再加上男人宽大的风衣遮挡了大部分,酒馆中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似乎悄然将至的厮杀。
「我不是异能者。」男人下一秒就给出了中也想要知道的答案,他微笑着捏住刀尖将中也往后抵了一些「不过也不是普通人。」
中原中也盯着他。
男人同样直视了他几秒,随即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举乖乖起来
「好吧好吧,没想到中也这么快就忘了我…」男人说「还记得么?小时候你母亲死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我们见过的。」男人认真地看着他。
中原中也对于他如此坦白地承认自己的身份有些讶异,其实一开始他是有怀疑过自己的,他觉得世界上没这么巧合的事情,十几年前曾偶然出现在你面前的人在十几年后又再次重逢了,而且对方容貌细节上甚至没有变化。他曾想会不会是自己认错了,或者是什么相像的人之类的,现在看来同他记忆中的那抹挥之不去的身影是同一人。现在对方不仅就在他面前,还用一种无关紧要的语气提起他母亲的事,这让他有些恼火。他将刀尖往上抵了一些,以至于他确定只需轻轻一划就可以要了对方的命。
「印象深刻。」他冷笑。「但是你说你不是异能者?那为什么……」
「中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吗?」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来找我?」中原中也一愣。
男人从风衣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小纸片,展开放在他面前,指着纸上的某一处。
中原中也探头,上面赫然是他的名字。
「这是什么?」他皱眉。
「任务目标。」男人说,他看着中也再次警惕起来的眼神,慢悠悠地将纸片重新折叠好收回口袋里。「放心啦,我对你的人头能换多少钱没兴趣。」男人笑。
「我只是来负责收割你的灵魂,就和当初收割你母亲一样。」
「收割…灵魂?」过于玄妙的名词一下令中也大脑当机,然而下一秒他听见男人微笑说出了一句足以让他大脑死机的话。
「是的,我是一名死神。」

于是在长达数个小时的对话中,这位死神先生给中原中也解释了一大通。虽然某些方面仍是一头雾水但那属于专业范畴之内的事不归他管,中原中也勉强提取出了一些基本信息。
这位看起来皮相好风度翩翩,和都市传说里的阴森形象完全搭不上边的死神先生名叫太宰治,主要的工作就是收割将死之人的灵魂,至于具体的操作——虽然细节有些模糊了但是中也仍能回忆起大概的过程。照这位死神先生的说法,他的母亲算是当时他所属工作范围内的目标之一,身为死神他肯定是早早就知道某人会在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死去的,于是他的工作就是在那蹲点,时机一到,他便可以像当初收割他母亲一般,将她的灵魂引出体内,随即用那把虽然是叫「镰刀」但实际上只是一把小刀的东西完成灵魂收割。
「所以严格讲,中也你完全没必要这么记仇啊,毕竟不是我夺走你母亲的生命,我只是负责善后而已——」太宰治看着坐在对面始终不发一言的中原中也,半晌露出了一个稍显无奈的神情,接着说
「我也不想那样的。但是你母亲的死是必定的,即使连死神都不能够改变的……」
「必然发生的事实啊。」
静默。太宰治说完这番话不再看中也的神情,百无聊赖地玩起了眼前玻璃杯中的浮冰。
「我没有记你仇。」中原中也突然开口,声音意外地平静「相反我很清楚这件事,所以我才会难过。」
「我知道死亡是无法逃避的东西。我曾经觉得我很无力,因为我知道无论当初我做什么都不可能回避掉母亲会死去这件事。」
太宰治的手指摁着冰块。
「所以就算当初的我真的拦住你了,她还是会死吧?」中原中也垂眸。
「尽管我很爱她。」
冰块撞击在杯壁上的声音。
太宰治坐直了身子敛去笑容,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直视着对面的人,鸢色眸子冷冰冰的,没有了刚才安慰时的温和神情,完全一副公式化的姿态。
「既然你能这样想,那就好办多了。」太宰治说。「你快死了,中也。就在不久之后,我会收割走你的灵魂。」
「什么时候?」中原中也看着他。
「抱歉,这个不能透露。」太宰治微笑。
「担心我逃跑吗?」
「不,完全不担心。这只是业内规矩而已。」太宰治耸耸肩。「反正你也跑不掉。」
「嗯,我知道了。」中原中也起身放下酒钱,重新带上礼帽。「我准备好了,剩下的事情你随意吧。」
太宰治略一挑眉,像是挺满意对方这种面对死亡云淡风轻的态度,这会为他的工作节省不少时间。
「噢,中也这杯酒都没喝呢,你付钱没关系吗?」
「请你的。」中原中也头也不回地说。他披上大衣,推门离开了酒馆。

阴暗的小巷内,中原中也一边吩咐着下属收拾任务后的残局,一边抽空到一旁的小角落点了一支烟。他叼着烟头微低,摁下打火机,一手护着小火苗,在烟点燃后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扬起头缓缓吐出,缥缈的烟雾在他眼前升腾,散开,最后消失于空气之中。他莫名地想起了那个男人——不,应该称之为死神——当时他收割母亲灵魂的时候,是不是也如同他现在置身于这些雾气中的感受一般,冰冷而麻木?
「中原先生,已经检查完毕了。」一旁的下属上前低声汇报。
「嗯,没有剩余的了?」中也问。
「是。」
「好,那就准备……」中也正要转身,眼前却被一个高大身影占据。
「你怎么……?」中原中也讶异地看着黑发男人微笑的脸,然而话音却被对方的食指给阻断。
「嘘……」太宰治将手指压在他的唇上,用仅限于他们两人之间能听见的声音说「注意你身后噢。」
中原中也微愣,骤然感受到一股来自背后的浓烈杀意,他瞳孔骤缩,回头看见那名刚才还一脸恭敬的下属,此时露出了狰狞的神情,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正准备刺穿他的心脏。
中原中也猛地抬起脚来狠狠一踹,便将对方连人带刀踹飞到一旁散乱的尸体堆里,不小的动静很快引起了那边下属们的注意,他们纷纷围过来制服了嗷嗷乱叫的男人,中原中也就在一旁看着,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仍被刚才千钧一发的瞬间弄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太宰治吹了一声口哨,说了句「好危险」,全然不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待到中原中也扭过头来盯着他的时候,他才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神情,勉强装的正经了一些。
「为什么提醒我?」中原中也说「我刚才就快死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什么啊,还没轮到你啦中也。」
中原中也疑惑地看着他。
「就算是死也是有顺序的啊,中也你前面还有不少人呢,放心放心啦。」
中原中也更懵逼了。
「那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收割其他死者的灵魂啊~果然和中也沾边的话工作就会变得复杂起来呢……」太宰治一边抱怨似的说着,一边踢了踢脚下的一具尸体。然而中也注意到他的脚并未触碰到尸体,而是直接穿了过去,陷入里面的部分还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太宰治耸了耸肩,收回脚。
看不见啊……中也想。
他果然是和那时候一样把自己隐藏起来了,难怪刚才撞上太宰治的时候,后面那位一点反应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做完你的工作然后快点滚蛋吧。」中原中也兴致缺缺地将风衣拉紧了一些,绕过他打算离开。
他现在累的要命,没空和这个滑头死神瞎闹腾。
「喂,中也。」太宰治却叫住了他「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中原中也停下脚步,心下明白这位看似不正经实则冷血狡猾的死神提出的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他还是略微挑起眉,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反正我最近的工作范围也在中也你的附近,不如就让我住在你家怎么样?省的我跑来跑去。」
中原中也差点就脱口而出「想得美」,他可不想每天在家养着一只白吃白喝的死神。但他想起太宰治说的,这是交易。
「条件?」中原中也说。
「就像今天这样——」太宰治微笑「我可以帮你指明你每次遗漏的任务目标,在你真正死掉之前将你的伤害降到最低值。」
中原中也看着他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怕这些,不过能够利用有效资源大大提高工作效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是不是?新上任的干部先生?」
「呵……」中原中也看着对方笃定的眼神突然笑出声。
还真是将他了解得透彻啊,不过能在死前能让这位死神先生为他服务一把倒也不赖。
「行,成交。」干部先生下一秒干脆地应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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